師叔”死”了,醫學上的死亡時間,當為紐約時間2006年3月21日下午1時。農曆是丙戌年正月廿三…… 對,師叔喜歡看農曆。
師叔喜歡”隨便” 。吃、喝、衣著、睡覺等等也很”隨便”。”隨便”又有點亂來的結果是吃的飯、喝的水、痰涎口水之類,常往肺裏跑,肺炎已經不止一次了,他年紀又不小了。這次肺炎入院後,心臟停了;心臟再跳時,腦已死了;之後……之後連心臟也停了。我們那個充滿著智慧,有時會發呆,笑得率真得來又帶點狡黠的師叔走了。
率真,是師叔最貼切的形容詞。任你是販夫走卒、久修老參、功德施主、達官貴人,他都一視同仁。有看不過眼的,也會直斥其非,絕不客氣。至於甚麼世俗、儀容,禮教等等,他基本上是不管的。用他自己的說話就是「沒甚麼了不起」。師叔的心性就像小孩子一樣,但他卻總愛喚我做”小孩子”。
第一次見師叔是師父在美國病重時。無任是誰,只要看過半眼就會知道,師叔對師父的關心不是蓋的。畢竟是一同參禪,一同入康藏求法,一同生活了數十年的師兄弟。又因為大時代的關係,原先先後入康深造的約定,不能實現。師父實質上是師叔的上師,而師叔對上師,也是《事師五十頌》的真人示範。
再見師叔是在香港。由師父病重至打理好後事後。這段時間和師叔相處最久。我除了上班外,就是與師叔粘在一起,同在佛堂吃住。由於相處的時間多了,我們漸能了解彼此的想法。我由不大懂國語,慢慢被修理到有點像京片子。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驗證後,師叔也全面地指點了我的修行。指點也是師叔的一大特式,他老人家總不愛好好地坐下來”教”你。他會叫大家問問題,再應機指導。他的指導,直擊要害,不留情面,叫人無處容身。少有人受得了。有些”大”師兄根本就是怕了他,明知是寶庫,也不敢(或不會)問。雖則如此,師叔也會在閒談間,有意無意的漏點口風。至於是否聽得入耳,又或是能否聽得懂,他老人家卻是不管的。有時他的話明是和某甲說的,事後卻會問我:「小孩子,剛才的聽懂了沒有?」
他特意的叫我等小輩去聽他與師兄們的談話,使不少師兄們感到非常困擾。有時他會對師兄們說:「小孩子都懂,你去問他好了。」「小孩子,你去告訴他們。」也使我非常困擾。
困擾歸困擾,事實上我在師叔身上學到很多。尤其是有關空性的正見、大圓滿見及其他諸多口訣。雖則,他總是說:「你們是師父的弟子,因為師父來不及傳,才由我來傳你們,實質上算是師父傳的。」
及後,見識更廣,更覺師叔的教言寶貴。他那些表面上罵人的話,跟本就是直指要道的明燈。
可惜,師叔進了老人院後,看他的人少了,他罵人的機會也少了,能受他教益的人,也少了。
師父死後,師叔說他只有一個心願。就是找到上師的轉世靈童。現在師父不但找到了,而且已經坐了座。這,應算是超額完成。該當無憾吧……。
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他說:「師父是自己修破哇走的,我走的時候也是破哇。」所以,聽到寧波切們說他是修破哇走的,我一點也不覺奇怪。
但,師叔真的會轉世回來嗎?這個我就不敢肯定。因為遊戲人間的人,是不一定會再選擇在人間遊戲的。若果,師叔真的選擇回來,我敢肯定他會選擇投生在師父的附近。
假使有這一日,他也許會靜靜地對我說:「小孩子,我們說說話去。」
文字本來就是一把劍,自古以來皆是文人的利器。阿修羅不算是個文人, 頂多只算是半個書痴。寫的更不會是文以載道,頂多只會是身邊的一些小事,一句半句的夢囈。 阿修羅生性奇懶,所以發報一定不會定時。可以的話,請給我回應。搞不好,我會因此而樂上半天。
星期三, 3月 08, 2006
《西藏生死書》
《西藏生死書》是一本主要以西藏佛教的思想談論生和死的書。作者是出生於西藏,曾在劍橋大學研究比較宗教學的索甲仁波切。
就如作者所言,這本書是寫給一般大眾看的。此書的各種譯本,曾在各地的大小暢銷書榜上留名,在一般大眾中也做就了頗大的回響。一時之間,有關死亡及臨終的話題熱了起來,西藏人面對生死的坦然態度及理由也為其他民族所認識,成為一時佳話。
《西藏生死書》本來就是以西藏寧瑪派的始祖蓮華生大士的《中陰救度法》(或曰"聽聞解脫 ")為南本,作增刪後寫成的。"中陰"指的是一種中間的狀態,故可依次分為六種或四種中陰。分作六種時,是指:生處中陰、臨終中陰、法性中陰、來生中陰、夢中中陰及禪定中陰。把後二者皆歸入生處中陰 (另有將禪定中陰歸入法性中陰的講法),便是所謂的四種中陰。《中陰救度法》較著重的是臨終至來生的各過階段,將將死至死亡後的每一天的景象皆繪聲繪影地描寫出來,及指出可資利用及避免的地方。《西藏生死書》則在生處中陰( 由出生至死亡前的現世自然中陰)著墨較多,這可能就是作者稱之為"生死書"的原因。
以一個(也曾修學《中陰救度法》的)密乘行者的角度來看,《西藏生死書》是有許多不足之處的,對不少的重點皆輕輕帶過就算,對不少本來是不了義的、相對的、暫時的、本針對某種情況而說的教言,說成 (或給人錯覺)是了義的、究竟的、長遠的、廣泛的。但,這種做法在非根器前宣說是開許的,甚至乎是合適的。故此,也無話可說。雖然,阿修羅也曾因親見不少人( 中外皆有),執此書的言論去質問、責難甚至挑戰某些仁波切及教法,而痛心不已。
就如作者所言,這本書是寫給一般大眾看的。此書的各種譯本,曾在各地的大小暢銷書榜上留名,在一般大眾中也做就了頗大的回響。一時之間,有關死亡及臨終的話題熱了起來,西藏人面對生死的坦然態度及理由也為其他民族所認識,成為一時佳話。
《西藏生死書》本來就是以西藏寧瑪派的始祖蓮華生大士的《中陰救度法》(或曰"聽聞解脫 ")為南本,作增刪後寫成的。"中陰"指的是一種中間的狀態,故可依次分為六種或四種中陰。分作六種時,是指:生處中陰、臨終中陰、法性中陰、來生中陰、夢中中陰及禪定中陰。把後二者皆歸入生處中陰 (另有將禪定中陰歸入法性中陰的講法),便是所謂的四種中陰。《中陰救度法》較著重的是臨終至來生的各過階段,將將死至死亡後的每一天的景象皆繪聲繪影地描寫出來,及指出可資利用及避免的地方。《西藏生死書》則在生處中陰( 由出生至死亡前的現世自然中陰)著墨較多,這可能就是作者稱之為"生死書"的原因。
以一個(也曾修學《中陰救度法》的)密乘行者的角度來看,《西藏生死書》是有許多不足之處的,對不少的重點皆輕輕帶過就算,對不少本來是不了義的、相對的、暫時的、本針對某種情況而說的教言,說成 (或給人錯覺)是了義的、究竟的、長遠的、廣泛的。但,這種做法在非根器前宣說是開許的,甚至乎是合適的。故此,也無話可說。雖然,阿修羅也曾因親見不少人( 中外皆有),執此書的言論去質問、責難甚至挑戰某些仁波切及教法,而痛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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