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1月 15, 2005

藝術

生活是一種藝術,戀愛也是一種藝術。

藝術永不會是科學,不能有太多的刻意,也不可經由實驗重複。

太刻意的只會是工藝而不是藝術。重複也不能重現,無論外貌如何相似。

好的藝術要灌注入真的感情,要施與受者同樣投入。

你有用真感情嗎?你又有多投入?

在歌頌戀愛和藝術的同時,我們更應歌頌青春。

青春使人無憂,青春叫人無懼。

但,你還年輕嗎?

星期三, 11月 09, 2005

雨霖鈴之外(注一)

朦松連日(注二)
過三即成(注三)
門外當鏽
安能好作響

古鈴銅所造
響銅為其名(注四)
銅錫雖變易
班駁留其身(注五)

其音或不純
未聞其不響
若懸古寺中
許欠撞鐘人(注六)


(注一) 雨霖鈴:一名"雨淋鈴",或名"雨霖鈴慢",本唐教坊曲名。相傳唐明皇入蜀時「霖雨彌日,棧道中聞鈴聲」為悼念貴妃而作。至宋時,有借此舊曲,另倚新聲,成一詞牌之名。雨霖鈴的詞,以柳永的〈秋別〉較有名。

〈雨霖鈴之外〉為答一友人,因雨觸情,而寫*雨霖鈴*之後之問。有與趣者可看:http://208209.blogspot.com/2005/11/blog-post.html#comments

(注二) 朦松雨:山西雲南等地的方言。指像霧氣般的雨絲。

(注三) 霖:連續下三天以上的雨稱為「霖」。說文解字:「霖,凡雨,三日已往為霖。」

(注四) 響銅:tin-bronze。為銅、錫合金的產物。響銅製成的器物若經過鍛造及轆轤加工,質地細緻,叩之即響,材質極適合樂器的製作。約公元五世紀,響銅器已能被大量生產。南北朝及唐時代部份的生活用具及佛具亦由響銅所造。

(注五) 班駁:為色彩相雜不純的樣子。在此指經過繡蝕後的不純外表。

(注六) 許 :"許"在此具三義:
1) 作動詞用,指"相信"。〈孟子˙梁惠王上〉:「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則王許之乎?」
2) 作副詞用,指"可能"。如:"或許"、"也許"。〈樂府詩集˙卷四十六˙清商曲辭三˙無名氏˙懊(心+農)歌十四首之二〉:「撢如陌上鼓,許是儂歡歸。」
3) 亦作副詞用,表示疑問。相當於何、什麼。〈唐˙杜審言˙贈蘇綰書記詩〉:「知君書記本翩翩,為許從容赴朔邊?」

星期二, 11月 08, 2005

李昌鈺的書

連續看了兩本李昌鈺的書 ―《李昌鈺破案實錄》、《讓證據說話》。叫做對李先生其人及其專業有個大概的認識。

作為一個人,李先生是值得敬重的。他那種努力、認真、專注、無私都叫人歎服。在其出身的年代,在普遍輕視華人的國度,在一個嶄新的專業內,要做出一番成績,實在不易。

同樣作為一個人,李先生也並非無懈可擊。假如這兩本書的相關敘述都是真的話,李氏不大可能是一個稱職的丈夫或父親。他個人在事業上所獲得的成積,正正就是犧牲了親人相處的時間換來的。姑勿論是否值得,其家人對其成就的付出,也不容忽視。

作為一本書,這兩本都不算是好書。不算是好書的原因與內容的關係不大,關鍵在於編排。

無論是《李昌鈺破案實錄》還是《讓證據說話》,自我重複的情況皆非常之嚴重。假使是兩本書同時看的話,其重複率約高達50%。這應該是到了不能接受的水平。自此,時報出版社在我心中的形象也遜色不少。

另一個編排的失當在於時敘的混亂。《李昌鈺破案實錄》開始時的敘述方式是非常有電影感的。無論在吸引讀者方面,還是寫作手法的運用上,都不應受到非議。但在其他一般的敘述,時敘的混亂會是敗筆。《讓證據說話》在這方面的失衡尤其明顯。如意識流般的寫作手法,在此似乎不甚適宜。

假使對這兩本書作出剖析的話,其內容大概可以分成三個主要部份。一、李昌鈺生平。二、科學鑑証之發展。三、應用案例。

以李昌鈺生平來說,缺乏了其家人、同事等人的意見。自說自話的李昌鈺,說不上立體。

以科學鑑証之發展來說,語焉不詳,無頭無尾,也說不上成功。

以應用案例來說,除了《讓證據說話》有部份有較具體的介紹外,其餘都只是輕輕帶過,內容未見充實。

故此,分開來看的話,這兩部書也算不上是好。

再者,當中的家長式說教,禁不住往自己臉上貼金等,都叫人不好過。雖然,美國CEO的英雄式自傳也是多屬此之類。但太多而且重覆的「神探」、「現場重建之王」、「當代福爾摩斯」、「世紀疑案」之類,實在叫人吃不消。而這實實在在是太「硬銷」了。

要命的是如某書友所言,部份的情節已在不少偵探小說裏出現過了,沒有甚麼新鮮感。雖然李氏所述的為現實上的案例,但無頭無尾,又不夠深入的描寫是不夠吸引的。

對此二書的失誤/望,有書友直接提出,對李氏自述為相當好的寫作能力及編輯能力的懷疑。以至於對早年台灣和馬來西亞的中國人的閱讀能力、閱讀要求和文化水平的重新評估。甚至是坐時光機回到當年做總編的亂想……。

執筆時忽然想起,書和文章的分別。能寫得好一篇篇好文章的,未必能駕馭一本書,篇幅的長短不無關係。假使將兩書的各篇章獨立拿來看的話,以上的部份指控也可能會因此而失據。假如這兩本都是李先生的散文結集的話,也未可厚非,但事實卻非如此。

星期五, 11月 04, 2005

Pros and Cons

這陣子日子過得異常充實,彷彿全年要做的額外工作,都在堆這兩三個月內。上班以外的時間都排得滿滿,彷彿是要還債。

我還記得初做翻譯時,別人投以奇怪的眼光,眾多仁波切及法友們的期許。

都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戰戰兢兢,還是感受到那種無形的壓力。

現在每完成一次翻譯後,總會有些舊雨新知,問些類似的問題:

「你當初是怎樣開始當翻譯的呢?」

是因為無人肯做。想當年,有一個很好的堪布很想教,有一班弟子很想學,有一個頗會藏譯英的喇嘛,就是欠中間一個英譯中的人。

「有英譯中的佛學字典嗎?」

印像中沒有。要算是中譯英的,像樣一點的也未見過。

「那些佛學名相,你是那裏學的呢?」

看書。主要是經、律、論,藏、中、英字典及參考前人的中英文譯本。

「當中有不少錯譯和亂譯,如何分辨?」

以藏文原文做辨識。加上實修和審問,依上師口訣決疑。簡單來說,就是聞、思、修。有些問題和答案,是沒有通過實修的人不會知道的。

說真的,我對自己的成積不甚滿意。不過,信譽和口碑,卻已經建立了。甚至有人會問:「是阿修羅做翻譯嗎?」是的話就來。

阿修羅自問中文、英文、(尤其是)藏文都算不上是好。是甚麼原因這樣得人信賴呢?

經訪查後發現,阿修羅在其他人眼中,是個很盡責的人。

阿修羅習慣在翻譯遇到疑難、問題或不明白之時會當面說明。未能即時解決的,會利用自己休息的時間去釐清,盡量趕在下一節前,將釐清後的結果當眾宣報。

在親身見識過某些來自台灣的翻譯的"表演"後,我終於能切實地理解到他們的感受了。

面子真的這樣重要嗎?為甚麼不問呢?不懂,可恥嗎?

翻譯的責任不是翻譯嗎?自說自話不是演講嗎?那算是翻譯?

你那幾句話,說不定會影響台下那些人一輩子呢!

你竟可以面不紅,氣不喘,還按時收費?

佩服。佩服。

慢著……按時收費?

怪不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