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四日,我生日。這年的生日特別長,超過了廿四小時,因為我一早就乘機從香港飛紐約。
拜同行的女士太似有錢人所賜,差點連黃cap都坐不到。但那個亂繞路的司機,跟那搶錢的傢伙一樣。40大元!足足是平時的一倍。
要去吃飯嗎?好。沒時差嗎?無關係,雖然坐機時都沒有睡過。那坐我旁邊的男人又真是的,幹嗎全機人睡時他就出出入入兼翻報紙,全機人醒時他就大打呼呼,睡得死死?
四月五日,師叔的公祭加火葬,美國的效率真不錯。
「甚麼?等一下要讀師叔的生平?」
「是就是有人叫過我寫,但那不是出書時用嗎?」
『喂,你去看看師叔的遺物吧,把有用的都帶回香港吧。』
一打開抽屜,師叔親手用毛筆寫的生平,就正正的放在那裏。他有這等頭銜嗎?怎麼沒聽他提過?
紐約罕見的四月雪,正正就下在法會那幾小時(新聞話11:30am to 13:30pm)。
大鄉里的我,又真是未見過這樣大的雪花,而且還未到地就已經溶掉。
從火葬場出來,天竟放晴。太陽大大的,高高的掛。
四月六日,檢舍利的日子。
一定有舍利嗎?
雖然有部份人沒抱著太大的期望。但我確信有。
正如師叔講,『我沒有收徒弟,走時可能較師父輕鬆。』
「那我們算甚麼?」
『你們算是師父的。呵。』
師叔就是這樣。
我是預算他在死後會嚇大家一大跳的,甚麼眼耳鼻聚在一處呀,眼、舌、心、腦不壞呀,骨上有咒字、自然顯現本尊形相等等等等。
結果,和他自己的預言一樣 ――『和上師差不多』。是”真實圓滿佛”的”舍利無算”。
雖然,數量看起來(似乎)無師父的多,但較大顆。一樣是具足白、黃、紅、綠、藍五色,另加帶金色的、帶銀色的。其中一顆白的比較大,直徑約1cm。有兩顆綠的,也非常顯眼。
係啦、係啦,『綠色係成所作智,所以比較難』嘛。
在照相的途中,我被三位無聲無息出現的師太,嚇了一跳,許久沒被嚇著了。我當然會問問他們是誰,找那一位之類。結果她們沒有回答,有人跟著說是他們請來的(雖然我們連他們也不認識),我就繼續工作,她們就匆匆離去。
事後我被一個不相識的罵了一通。說我自大呀,對出家人不敬呀,又問我知否那些師太是誰,她們有多忙之類。其他人都趕緊過來解釋,他們又怕我的直性子發作,甚至會當場反面。
其實那時我正在想,是師叔的話,他會怎樣說?
『忙的話,不要來好了。』
我差點沒笑了出來。
我只好說我絕無不敬之意,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親身道歉之類。結果我也真的打電話去道歉了,對方卻是滿口的「無事、無事」。
當中到底是誰或有否誤會,我可能到死也不會知道。
四月七日,玩推拿,返香港。
那太似有錢人的女士的腰實在痛得不得了,不得不找個推拿的推拿推拿。要不然,不能下機怎辦?
結果她是推拿後打了個葡萄糖。天呀!無牌的打甚麼針呢?葡萄糖水會有用嗎?有事的話怎算?這裡是美國,她拿的是學生visa,妳這叫幫她?是叫害人害己吧。
「咦!又係你地?」
竟然再遇上來時的靚靚空姐,她竟然又會認得我們,連我喝甚麼也記得?真好。國泰的空姐,果然有點不一樣。
『佢幾好丫。』
「我有老婆、仔、女啦。」
『佢真係幾好喎。』
真係比腰痛的女士激死。
話時話,特供的叉燒包,又真係幾好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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