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寄居海濱已六有餘年已。
日夕與天為友,與海為朋。遠車馬,離人煙。多聽浪濤,少聞人語。
除了那對「化骨龍」的叫囂,真是靜得可以。
以船代步,早已習以為常。
可能是被渡輪寵壞了,實在坐不慣巴士。
對巴士久久的不來,有點忐忑。對何時才到達,又有點迷妄。「塞車」於我,為一久遠名字。畢竟,「塞船」甚為希有。
在寬闊而人少的船艙內,習慣了佔兩三個座位,連包包也有私人空間。忽切換至,旁人爭「秒」奪「寸」的狹小車廂。其不習慣,想必能料。
老友,鄙人早已抱包包如月,兼且縮龍成寸。閣下之手肘,就請不要再軋進我的手臂裏去了,好不好?真的很酸耶。你難道會覺得很舒服嗎?
感謝你的步步進迫,使我對身體所需要的最少空間,有了新的體會。
在看到你自然而然,而又帶點得色的與女友/太座談話,我把想說的話,都吞進肚裏去了。
我想,這也許是你在長期艱苦訓練下得出來的成果,純為身體的條件反射。長住濱海的我,再讓一下,又何妨? grin.gif
車內那循環不息,沒有更新的空氣,自是周公之友。大半車的人都睡了,我也想呼呼大睡。但我可以向你保證,酸麻的手臂,與拗曲的身體,是會妨礙睡眠的。
你眼望我眼之設計,也非常無趣。我也只好閉目養神,發其白日好夢。
想那震震震的車身,要算是空間足夠,也不會是讀書看報的好地方。
為何要寫此文?當然不是曬命啦。這不會是我的性格(計落坐船幾貴 -_-! )。
有人猜對了。我就是坐在平穩的船上,佔著三個坐位,迎著海風,悠然自得加百般無聊,故瀟瀟洒洒地,留下此隻言片語。雖則是硯面桃花、琴上竹葉,卻也能自得其趣。
渡輪啊,感謝你。
風稠星稀的年廿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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